油,是“开门七件事”之一,它在人们日常生活中占有重要位置。但遍查史籍,对制油的载却寥若晨星。只有明代李时珍《本草纲目》中记有:汉使张骞出使西域时,从大宛国得胡麻种来。这种“胡麻”即今日之芝麻。“胡麻油即香油……炒熟乘热压出油,谓之生油,但可点照,须再煎炼,乃为熟油,始可食。”究竟谁发明的油?谁是油的祖师爷?就无人说得上来了。
关于小磨香油的由来,诸城史无考,但《潍县志稿》有作载:崔氏一族,明初由山西洪洞县迁潍县大圩河崔家庄。一天,吃午饭时,他把碗里的芝麻糊用开水稀释准备加到菜里食用时,因水加多了一点,在用筷子搅拌时,偶尔发现碗里竟漂着许多油珠,他端起碗晃了晃,油珠聚到了一起,并随着热气飘出一股扑鼻的特殊香味。他用筷子蘸了些油珠一品尝,味道特别香,他用自己种植收获的芝麻籽在锅里炒好,又用小石磨将炒好的芝麻籽磨成糊状,又把芝麻糊放到大泥盆中,倒入适量的开水,用一根木杠在盆中不断地搅拌,成功啦!后来传到了皇宫,钦差大臣给皇上一品尝,皇上一个劲地赞赏,连声直说,“香!香!香!就把这油叫“香油”吧,“又因为这香油是用小石磨磨制的,人们又将其称为“小磨香油”。
诸城历史上很早就种植芝麻,清乾降《诸城县志》记载:早种莫如豌豆,晚获莫若荞麦,芝麻尤为贵重。芝麻,胡麻也。至于民间做香油的历史,由于缺乏文字记载,本地史籍中也无从查考,故只能从上了年纪的老人口碑中加以佐证。解放前,由于芝麻种植少,香油的用量小,所以,诸城民间的香油作坊无几,但城里“同盛酱园”不仅酱菜有名,而且还兼做芝麻油和芝麻糊:东关龙王庙子的毛家香油作坊在当地也有很好的口碑。过去的香油全部用石磨和传统的手工艺加工,做出的香油香味纯正,既香又鲜,一滴入汤,满屋飘香,做出的菜肴更加鲜美可口。
油有多种。有香油(即芝麻油)、豆油、棉籽油、花生油、菜籽油等等,但传统油坊做油的方法不外两种。
其一,小磨香油,这是做芝麻油的专一做法。方法是:芝麻经过筛、扬,再淘洗干净,放在锅里炒熟,呈枣红色,即用石磨磨成粥状,再放在锅里对水,谓之“对浆”。边对浆,边用用棍子搅拌,谓之“打杠子”。到一定程度,用葫芦一上一下的“蹴”,使渣下沉,香油慢慢浮到锅面。待油完全浮上来,即用“起葫芦”(葫芦上有孔)慢慢把油出来。工艺虽然简单,但炒芝麻的火候、对浆的多少、关系极大。
其二,诸城民间用量最大的是豆油和花生油,采取传统的榨取方法。即把油料经过蒸、炒后,放在螺旋式的铁榨里,再由人工把榨盘扣紧,将油直接挤压出来,渣滓成一个个的饼状,可做词料与肥料。过去,社会购买力低,油坊劳动强度大,生产水平低,赚不了几个钱,只不过赚一些渣滓肥田而已。
解放前,榨油算得上是诸城的“支柱产业”。据诸城市志记载,清至民国时期,诸城境内榨油业较为发达,产品以豆油、生油为主,亦有微量芝麻油。生产方式均以人、畜力推动石、木榨碎料榨油。清光绪年间,境内有榨油作坊家,年产豆油、生油吨。民国期间,境内油坊增至家。其中,县城北关的“丰盛”、连丰的“仁和”、南关的“晋丰”和枳沟的“三和”、相州的“同心”、百尺河的“增太”等作坊,资本都在元以上。全县年产豆油、生油吨,年至年,榨油业因受战争影响,呈断续生产状态,年产量降至吨左右。诸城解放后至年,榨油业在人民政府的倡导和支持下得以恢复,全县有私营油坊余家,年产油吨。
据《解放前的诸城工商业》记述:解放前诸城城关的“同熙”(后改为丰盛),西关善人桥、东大门里“王元”、东小门“增泰祥”、后来赵家茶炉在大土庵开设的机器油坊,共五家规模作较大的油坊。农村大大小小的油坊分布很多,以榨豆油为主,兼榨花生油。有些小规模的油坊则专榨花生油,这种是季节势性的。
油坊是既利民又盈利的实业生意,成本不太大,手工操作,经营方式是自产自销,原料是集市收购。一些大的种地户吃油、用豆饼多,都是把家中用不着的大豆储存在信得过的油坊里,需要时到油房里取,年终结算里找外找。这样消费户用油、用饼方便,油坊业主可增加些周转活动资金。当时,哪家油坊拉的客户多,哪家的生意就格外兴旺。抗战前,“赵家茶炉”在北关当铺开的油坊,用上了柴油机碎粕、轧油,收益成倍增加、他家开设的烧锅也用机器破穇子,速度快,又省劳力,因此,赵家茶炉很快发迹。日寇入侵后,善人桥和“增泰样”油坊及东大门里的“王元油坊”先后停业,只有赵家茶炉和北关的“丰盛”油坊还断续续地开着业。后来,赵家茶炉和“丰盛”油坊也关闭了,直到年后,农村油坊才逐渐兴旺了起来。
一条毛驴一盘磨,两个油锤一只锅。
半夜三更转乾坤,一挑湖海金线落。
这四句顺口溜,是早年间卖油的小们嘴里常哼哼的词语。他们从油坊里挑出油,前边一桶是小磨香油,后边一桶则为豆油或花生油。他们称香油为湖,豆油、生油为海,每日走街串巷,敲打着一副木子,高喝“卖油喽”。于是,主妇娘纷纷走出买油,以供烹调之用。
来源:头条号/鸢都龙城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