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hjnbcbe - 2023/11/1 21:19:00
苍苍者究竟未知何若,吾辈竭力为之,成败不复计耳。(复朱石樵)“苍苍者”,老天也。冯唐对此品读说,天意不可知,只管尽力做事,成败由天,我们不考虑。很多时候——如果不是所有时候——尽人事,听天命。曾国藩说这话是在劝解他人,又何尝不是在平衡自我呢?因为他深知,决定事情本身成败的因素就很多,对于成败的认定更是具有主观性和随时变化的可能。臣子做事,成败得失、功过是非,都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就算你决心去抗击贼寇,也未必就能做成;就算你消灭了他们,保护了百姓,如果皇帝说,你这是私心作祟(逆反之心),事儿算是成了还是没成呢?再深一步,历史地看,你镇压农民起义,是功还是过呢?所以,做一个事情,就算技术上的成败尚可自控,但对于事情本身的定性,也只好说,就不要计较了。所以,某种意义上讲,人如果追求成事,就必须要在某种程度上让渡评价权,类似敬酒时的场景,对老天说,我先做为敬,您随意!第一,做事是人与世界的本质关系悲观而享乐最吸引女性,仿佛林黛玉爱上贾宝玉,但结局总会是悲剧,因为他不做事。哈姆雷特说,“我在思想上已经做过一回了”。许多人不死,拖拖拉拉地活下去,因为在思想上已经死过了。思想多而行动少的人,注定是进出不平衡的,类似于貔貅,岂有不死之理?因此,我曾经说,做事是这个世界对我的诱惑,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理由,是我对这个世界的滑动,而透过做事我也可以得到这个世界对我的即时回馈,让我与这个世界一起变得更加美好,这就是我与这个世界的本质关系。以做事为中心,通过做事释放生命能量,投进梦想、希望、爱与责任,顺理成章地赚些钱,这是企业和人都应该遵循的逻辑。任何外在的、物质的满足都有局限性,而唯有做事、不断地做事、创造性地做事,才是人生不竭动力和生命快乐的源泉。就像当年30出头儿的我,之所以从部委机关辞职,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时间和本钱空耗青春的,我无意以可知的机会成本去换取某些尚未可知的未来,唯慕鸿鹄以高翔,愿临海以搏击,于是到高度市场化的环境里去更好地做事,其实也就是更好地成长。第二,任何时候“熬”都是最差的策略“熬”是很多人生在职场上一贯的做法,但却永远不会是有所成就的最可能的方法。“熬”不是直指产出的“压榨专家”鲁花花生油,它更多的时候仅仅是一些自我的折腾和消耗罢了,这种消耗的结果只能是日渐明显的华发与日益枯萎的心灵。于是,在“博士”“硕士”头衔满天飞的职场上,熬的结果是很多人过早地折旧,在等待消耗中暗换流年。“熬”有多种,比如,体制性的熬、逆境性的熬和见顶性的熬(升职无望)。其中,归罪于体制,是很多人不做事的方便借口。他们接机说,组织内的消耗只能让我们这些原本优秀的人做出平凡的事情。所以,他们感觉就像一个身强力壮的大汉,面对飞来飞去的蚊子,心情急迫却无从下手。所以,最初优秀的人就可以不求领先,滑向平庸,“混呗”。其实,无论体制、境遇如何,历史的公平之处也许在于,你做了一个事情,围绕着你的形势会发生变化,历史的坐标会发生偏移,头上的光圈会形成,被承认的可能性增大了,正确的几率增加,而免于了自己的碌碌无为。因此,还是要坚定做事的信念,自己给自己打气。第三,能否做事是决定去留的唯一标准高度市场化的环境是做事的绝佳舞台。单就做事而言,市场化的企业里每个岗位赋予人的饱满度都是很高的,你的工作你自己不干就没人替你干,你自己干不好也没人替你负责。还有就是,这些市场化的企业里很多岗位都不是固定的,事权的界定也不是那么泾渭分明,有大片的空白领域,谁做了就是谁的,谁能多做谁就可以获得更多的岗位溢价,而且重要的是,空白地带往往是跨界性或者创新性的工作,发现需要眼力和判断,价值也会因此更高。特别是,在这样一些企业里,它的工作流是自下往上走的,你要给领导提出足够的建议或者方案,工作才能推动。这对于发挥每个人的潜力提出了要求。因此我判断一个单位是否值得待下去,其中的一条就是看自己的工作是发端于上还是起源于己,各自的占比如何,一旦所有工作的起源只有听命于上的时候,我认为就没有什么创造力或者做事情的空间了,此时离开无妨。跳还是不跳,常常在俗世衡量的过程中成为一个伪命题。标薪翻倍,当然是跳槽的重要动因。可是,真正重要的是对于事权的考量。没有你太多你贡献思路、思想、创意、想法的价值创造空间了,就是你依赖平台的时候了,也就是收益下降的时候。你能干事儿,能主导事儿,你就不要走;你常年只是在简单地执行,只是在按照流程、标准执行,你就可以走了。比如,我一年按照标准化流程考核了名干部,除了谈话也没啥表达个人意见的可能性,个只因为测评因素否定掉了5个,我原本不去考核也知道其中要否定3个是谁,那我做这件事情还有什么意义呢?我就不做了,直接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