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蜂蜜色,
如灶坑里的未眠竹炭;
风声如刀
剪去了远黛山眉。
干草烟丝
实属赶蚊之“蟾蜍吐”,
顺着瓦缝,于朦胧夜色
挤出一条柔白缨络;
只是
篱笆棚中,南瓜瓢里,
蹲着一只母鸡。
不错的,天将黑时——
草木灰如飞舞的蜻蜓,
直寻宿主;
窗台的蜻蜓却像极草木灰,
自诩找到了归宿。
时光应该就是一根树枝,
知更鸟走,夜莺来。
它走得很轻,
像极那头牛的啃草声。
但是,它给足了人们
生存与毁灭的正当理由。
只是饭后的闲聊,
我便了解他们的收成。
农耕者的棉花田,
如活泼的羊群;
牧羊人的绵羊群,
似茂密的棉花。
可它依旧走:
一面是,
满月的婴儿涂上
酒黄福加花生油;
另一面是,
夜间敲梆人得了
几枚送酒花生钱。